标题: 暮然回首 已无少年 [打印本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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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mimi    时间: 2021-9-27 09:40     标题: 暮然回首 已无少年

前言：

　　叙述之前，先讲一段引言。主要也是想讲一讲此刻的心情。

　　决定参与活动之前，我就跟版主讨论过，能否以散文的形式。并非是我写不
了肉戏，其实对于我来说，真要我写点正经东西，才是困难的。我有此一问，自
然是有个中缘由。

　　不知是否巧合，我好些个女朋友，都是在国庆中秋前后，分离的。看到这个
题目，马上就想起一些往事，年纪大了，不仅啰嗦了，也总爱忆苦思甜的，也就
打算着提笔，讲一讲往事。

　　但是对于这些女孩子们，我不愿意去做太露骨的描述，一是难免有夸大捏造
的嫌疑，二是对于我来说，她们永远都是美好的。

　　每个人都经历过年少懵懂，经历过拮据窘迫，经历过不知珍惜。我也就截取
着，三个不同的时期，经历的一些人和事，自然不免的一番真情流露。无奈，就
如一句台词，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无非是庸人自扰，无病呻吟。

　　也强调一点，过去的我，毛病确实不少。各位看着不过眼了，使劲的骂我，
这些没关系，也请版主手下留情，无需在意。但还请各位，不要过多评论文中的
女孩子们，每一个在我们成长之中，陪伴过的人儿，都是值得尊重和怀念的，无
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应当，衷心的说一声，谢谢她们。

　　正文：

　　躺在床上失眠的人会在失眠里睡去，请千万不要惊醒他，如果你不想让他痛
苦。莫名的，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失眠过了。辗转反侧的，醒来约有５。６回，终
究，还是起来了。

　　坐着，只是静静的坐着。似乎在想着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想。刹那间，
又似乎抓住了什么，有点鬼使神差般的，我翻起了相册。翻着翻着，翻到了你，
一张张的看着。

　　过去二十余年了吧，恍惚间，有如就在昨日。我不否认，我是怀旧的，我喜
欢老歌，喜欢老书，喜欢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懒懒的躺着，回忆过去……事实上，
我的确这样做了，哪怕，现在是午夜时分。

　　其实，我至今不知道，我们算什么。一拍即合，一见钟情，一往情深。短暂
的时光，不能代表什么，实际上，这并不符合我的性格，但我们这样做了。依稀
记得，我们只是在操场上，我在奔跑，你在嬉闹。依稀记得，你那非主流的爆炸
头，我那破洞的牛仔裤。

　　我们，就这样遇见，仿佛，冥冥中的注定。我们，赤身裸体的睡在一起，仿
佛，那刻就是永远。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你倔强的咬着牙，我手足无措
的不得其法。只记得，那晚皎洁的月色，只记得，那晚白皙的床单，只记得，笨
拙的我们，根本不懂品尝人世间的最美妙，只记得，你流出嫣红的血液。

　　少年怎知愁滋味，少女情怀总是诗。我们都是贪婪的，交缠的肉体，求知的
渴望。可少男少女，逃不过世俗的定律，亦没有钱财挥霍。初尝禁果，也只得遥
遥相视一笑，也只得偷摸触碰彼此。同窗们调笑起哄，哪敢让老师知晓，上学放
学，一如往常。直到，暑假的来临。

　　犹记得，ＱＱ还是主流的通讯工具，犹记得，你发的吐舌头的圆形表情，犹
记得，你调皮又带着不安的话，今晚父母不在。着魔少年，只恨不得长出翅膀，
胯下却只是自行车。

　　敲门，开门，相视，相拥。哪有什么甜言蜜语，哪有什么虚情假意。你特地
穿着得意的百褶裙，也只是被少年胡乱撩起。哪懂欣赏高隆的耻丘，哪会怜惜娇
嫩的花蕊，少年只想进入，鲜嫩湿滑之中。未熟的身体，哪经得起近似野蛮的冲
撞，本能的迸发，挥洒的青春，却不曾，在意过你紧咬着枕巾，也不曾，珍惜过
月光下的美好。

　　一次，两次，无数次，青春的肉体，偷摸的在那个假期，尽情的碰撞，肆意
的在无数个夜晚，越发的娴熟。偷偷摸摸的，看着租来的光碟，你笑骂着我不要
脸，却也依着我，塞满你的唇齿间。你可知道，我曾经有多么的懊悔，懊悔自己，
贪恋你那稚嫩爽滑的肉体，懊悔自己，贪恋在你身体深处，烙下我的印记，懊悔
自己，为何不好好去上生理课，懊悔自己，为何如此懦弱。

　　你慌张的样子，是我永远无法甩去的阴霾。你说，已经三个月没有来了，你
说，你有了，你说，我们才十七岁。

　　你独自承受了父母的怒火，你独自承担着离校的处分，你独自，再也不曾相
见。

　　我也自诩是看得开的。但我，今时今日还没有完全放下。或许，只是单纯的，
我想说，我其实，只想知道你好不好。你早已为人妻，人母。我该怎样去祝福，
就像你对我说的，只要我们回忆的时候，是最美丽的，那便足够了。是的，我对
自己如是说。

　　致懵懂青春的我们。

　　很多事情都如一个索然无味的白面馒头。你饿了，你乏了，你想找了，它早
已被狗给吃了，早已馊了。有些事情蒙尘了，伴随岁月越积越厚，它也许成了一
个沉睡多年的冤魂厉鬼。

　　是的，我翻到了你。我对你，一直是报着愧疚的，因为你出现的时间点，实
在是我不堪一击的时候。事到如今，我并不想讨论对错，亦不想为自己定罪。从
一开始，我就很清楚的告诉自己，我们不会有结果，那时的我，只是一个在厂里
开叉车的小工。

　　你从不在意，陪着我度过了无奈，无助，无知，无言的日子，哪怕你的家境，
也并不好。你是我除了妈妈以外，第一个让我可以一起上街不带钱的女人。记得
那晚么，月色也如今晚一般，是那么的纯洁，是那么的恬静。我疯狂的索取，我
疯狂的发泄，我疯狂的冲撞。

　　我，对不起你。我对你，就像你是自己送上门的饕餮盛宴，就像你是任我玩
弄的玩具。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擦拭着身体，你笑着跟我说，你考上了税务
局，你笑着跟我说，你是公务员了。可我，是个三班倒的叉车司机。

　　我贪恋你的美貌，我贪恋你的身体，我贪恋你的钱。我变着法子的折腾你，
学着碟片里的知识，连你的屁股，也没有放过。你却笑着说，所有能给的，都给
了。我却从未有过一丝释怀。

　　因为，我听到了你的母亲，骂我是个垃圾，骂我是个混混，骂我车都买不起，
骂我跟着父母一起住，不给我进你家门，威胁着要跟你脱离关系。我在门外，也
只能握着拳头，任由廉价的柑橘，滚落一地。

　　我的回应，也只有分开你的双腿，报复般的玩弄，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
根手指。你哀求着说，老公不要。换来的只是，更猛烈的鞭挞。双手搓揉着你的
山峰，弄得你大声喊疼，疯狂的亵玩你每一个孔洞，弄得你双眼失焦，瘫软无力。

　　却还是，如同站街婊子一般，更换着无数姿势，任我肆意驰骋。

　　无论是沙发，厕所，还是卧室，窗台，留下的，也只有你，双腿间滴落的黏
稠。

　　过分的我，还在你包里，抽走钞票，你却，怕我不够。

　　我知道，我们是没有结果的，我知道，你的母亲，绝对不会让我们在一起，
我知道，你不会是属于我的那个人。所以我，尽情的享用着你，即使眼神里满是
冷漠。我怕，我怕，我怕。我怕你，突然就不见了。

　　我知道以后的路上，擦肩而过的，依旧是人山人海。我也会时来运转，遇见
志同道合者并肩齐行。也会因为利益，与一些人分道扬镳。也会因为利益，享用
更多美妙的肉体。

　　可我彼时，懒得回避一些充满铜臭味道的话题，世——就是俗世，我清高不
起来，更懒得装清高，因为，我穷，我穷到要你养我，我穷到只能在你身上，发
泄多余的怨念。

　　我人穷志短的时候，遇见了你，我不知是畸形的爱着你，还是如个孩子一般，
得不到的就疯狂的破坏你。可我，最后还是哭着求你。窗外的月光，斜斜洒在脸
上，我依旧很感动，我眼眶依旧如那时般湿润。

　　致一无所有的我们。

　　一些我认为谈不来的，就真的想不起来了，即便有机会见面，我似乎也懒得
前往一叙，即使有相爱过的证据，我也根本不去触碰。

　　我确是有些刻薄。看不上的，即便咫尺也若天涯，不怕老死不相往来，处得
来的，相隔千里仍念念不忘。我也就这样的德行了，我博爱不来，我狭隘。

　　在这么多现实的威逼摧残下，真爱显得那么弥足珍贵。

　　是的，我定格住了。良久的，我觉得我用力抿着的嘴唇，似乎麻木到不知道
疼痛了。你是我目前为止，最长久的一个。是啊，整整四年呢。我们一起经历了
太多太多。所有的朋友都认为我们一定可以成正果，甚至于，爸妈都准备为我们
买房子，买车子。

　　我们的开始，一点都不艰苦，那时我，已经得到了老板的信任，那时我，能
带着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那时我，哄着你宠着你。

　　我以为，钱可以让我们得到一切，因为，我不穷了。

　　我带着你游山玩水，许诺你，每年至少旅游一次，我带着你出入饭店，许诺
你，余生都不必为柴米油盐发愁，我带着你回乡祭祖，许诺你，我们也会埋在这
里。

　　那顿晚餐，一脸幸福的你，一脸祝福的你妈妈。我对你妈妈说，以后都听你
的话，我对你爸爸说，我要带走你。我在你家，在你的闺房，搂着你，抚摸你的
山峰，探索你的谷底，搅动你的身体，搅动你的灵魂，你高昂的尖叫，毫不避讳
隔壁的父母。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因为我，年底就要娶你。

　　想起当时的自己，我此刻若为其画一幅肖像，一定是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
样子。那时候爱吹牛，爱虚荣，好面子，喜欢拿钱说事，我确实有钱。积聚了男
人所有的缺点，喝酒，打牌，玩女人。

　　大家都为一口饭急急地奔波着的年纪，因为老板的青眼有加，因为我有钱。

　　我忽略了太多，我以为你必定是我的女人，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以
为，我以为，我以为。就是太多的我以为。

　　我确确实实是深爱着你，可我却从未说出口。我以为，宠溺的眼神，我以为，
浮夸的物质，我以为，这些就足以。

　　你缠着我，要到某个古镇里，好好的静一静心。

　　在老板面前，八面玲珑的我，如何不知，你想好好谈一谈。我以为，自己是
多么宠你，二话不说就跟老板要个假，促狭的老板，调笑着要送一辆车，只等那
张大红请帖。

　　我们去了。自大如我，贬低着地摊上的零碎，瞧不上眼，斑驳破旧的城楼，
牵着你，诉说魔都羊城的繁华，搂着你，讲述维多利亚港湾的夜景。

　　却不曾想过，身边的女人，只要一间陋室，相夫教子，在意的，不过是菜场
的锱铢必较。

　　你默默的褪下衣裙，让我感受到一丝貌合神离。我以为，我多么贴心，你一
定是乏了，搂着赤裸的你，宠爱调笑，不去索取，相拥而眠。却不曾，看见你滑
落的泪滴，也不曾，静静倾听你的心扉。

　　直到你跟我说，再也忍受不了，我却还是，我以为。我以为，买个包给你就
好了，我以为，我玩女人都是逢场作戏，我以为，你会理解我。

　　我唯一可取的就是坚韧，到现在依旧茫然地活着，就是此一点坚硬的证明。

　　我缠着你，求着你，你的母亲也帮我说话，你的父亲也谅解我，不过是男人
都会犯的错误。可你，再也不给我，我以为的机会了。

　　时至今日，若非要我说个所以然来，我想，是因为我们都太了解对方，你知
道，我是爱着你，你知道，我不会改，你知道，一切都是我以为。

　　致我以为的我们。

　　如今的我，早已足够圆滑世故，早已见惯灯红酒绿，早已……失去了你们。

　　南国的秋天，依然没有多少凉意。宛如深夜徘徊于卧室的我，依旧没有多少
睡意。轻推纱窗，一轮明月高悬，是呀，又是一年中秋月。

　　只不过，始终还是要睡去的，记录我的所思所想，无非是待到有朝一日，当
我不再年轻，偶然翻起，这些文字，能带给我怎样的触动，做出怎样的行动。

　　衷心多谢你们……

   
    特别鸣谢承载记忆的ＱＱ空间……

   特别鸣谢模糊不清的诺基亚……

　

　　有感而发，信手涂鸦，无视平仄，作七言律诗一首：

　　　　　　　　　　　　　　　　 注脚

　　月照西床几人留   《月亮照在床上，有多少人曾经共枕》

　　长夜漫漫忆忧愁   《孤独的长夜啊，回忆起过去的忧愁》

　　怀南颉颃蛾眉月   《鹧鸪鸟儿在月色里上下翻飞》

　　河曲低鸣双双游   《鸳鸯鸟儿成双入对水中嬉戏》

　　久闻望帝泣血泪   《听到过杜鹃鸟儿撕心裂肺的啼叫》

　　亦见越鸟自回头   《也见过孔雀恋恋不舍的徘徊  取自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残生愿化鸿雁鸟   《余生只为像只大雁一般  传说一只大雁死去，配偶会绝食而亡》

　　比翼双飞合归流   《如同海河般交融在一起  暗喻埋葬在同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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